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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人和空船

故事来源于Don’t believe everything you think - why your thinking is the beginning & end of suffering by Joseph Nguyen

很久以前,一个年轻的僧人在寺庙中进修,寺庙位于一个湖边的森林中。寺庙还有一些年长的僧人,更多的是正在学习的年轻僧人。僧人们在寺庙中有许多功课要做,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是每天闭眼打坐,在沉默中做长时间的冥想。

每次冥想后,僧人需要向他们的师傅报告取得的进展。年轻的僧侣在打坐练习中遇到许多妨碍他集中注意力的困难,这使他很恼怒。僧侣向他的老僧人报告后,师傅问了他一个隐含深意的问题:“你知道真正让你愤怒的是什么吗?”僧人回答:“通常我一闭上眼睛开始冥想,身边总有什么人干扰我,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。让我焦虑的是,他们明知道我在冥想,仍然还来干扰我。他们怎么能这么不知道体谅别人呢?当我再次闭眼冥想时,一只猫或别的小动物可能会在我身旁擦身而过,再次打扰我。到了这个时候,即使风吹树枝发出声音,我也会生气。如果这还不够,鸟儿一直在鸣叫,我在这个地方似乎找不到任何安宁。”

老僧人只是指着徒弟说:“我看到每次干扰都让你变得更愤怒。这与练习打坐冥想的目的正相反。你应该找到周围的人,或动物,或其他任何什么东西在你冥想时打扰到你,而不被激怒的方法。”这次谈话之后,僧人离开寺庙,在周围寻找安静一些的地方,以使自己不受打扰地练习打坐冥想。他在湖边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。他拿来了垫子,坐下开始打坐。但没多久,一群鸟儿在和尚打坐附近的湖里溅起了水花。一听到声音,僧侣忍不住睁开眼睛,想看看发生了什么。

即使湖边比寺庙里安静了许多,仍然有东西打扰他的平静,让他再次恼怒。虽然没有找到他希望的平静,僧侣仍然每天到湖边去。一天,僧人看到一艘船系在岸边小码头的尽头。他马上想到,我何不坐船到湖中心打坐呢,那个地方应该没有任何事物干扰我了。于是他乘船到湖的中间,开始打坐冥想。

正如他希望的那样,湖中心果然没有任何东西干扰他,他可以整天打坐冥想了。冥想一天后他返回寺庙。这样持续了两天,僧人很兴奋,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冥想的好地方了。他不再感到恼怒,可以心态平静地进行打坐和冥想练习。

第三天,僧人乘上小船,划到湖中心,又开始打坐冥想。几分钟后,他听到水花飞溅的声音,并感觉船在摇晃。他开始感到沮丧,因为即使在湖中央,也有东西在干扰他。

张开眼后,他看见一条小船径直向他冲来。他喊道:”把你的船开走,你会撞到我了。但另一艘船一直向他驶来,离他只有几英尺远了。他又喊了一声,但没有任何变化,于是来的船撞到了僧人的船。现在他很生气了。他怒喝道:”你是谁,湖这么大,为什么偏偏撞我的船?”

他站起来看看谁在那条船里,让他惊讶的是,船里没有人,这是条空船。

船只是在微风中漂移,并撞上了僧人的船。和尚发现他的怒气消失了。这只是一条空船。没有人可以生气。

这时他想起师傅的那个问题——你知道真正让你愤怒的是什么吗?然后他恍然大悟:不是什么人、物或环境,也不是空船,而是我对它的反应导致了我的愤怒。所有让我不安和愤怒的人或事物就像空船一样,他们不可能在没有我自己的反应的情况下使我愤怒。

僧人把船划回岸边。他回到寺院,开始和其他僧人一起打坐。周围仍然有噪音和干扰,但僧人把它们当作空船,继续平静地打坐。当长老僧人看到这种变化,他对年轻僧人说:我看你已经找到了让你生气的真正原因,并成功克服了这一点。